【喻王】合久必婚（5）
-史密斯夫妇梗
-喻王特工，枕边人没说真话设定
本章过渡
“你是一个人？Alone？”
香港警sir说话总有点含糊不清。王杰希眯起眼，看到人群外面带微笑的喻文州，他的手里还端一杯鸡尾酒，这种从容不迫在紧张的环境里异常显眼。
本来王杰希的手已经摸到整齐别在腰间的扑克刀，却在转念之间选择另外的解决方式。
“不是一个人。”王杰希信步走到喻文州身边，握住鸡尾酒杯，在手指关节上留吻。“我们是一起的。”
警sir带着怀疑看向喻文州，这让王杰希难得紧张。
“是啊，我们是一起的。”喻文州笑了笑，顺势揽住王杰希的肩膀，将暧昧姿态表现得更充分。“打扰警sir办案了。请问出了什么事？”
负责排查的人匆匆解释几句就离开，显然还有更多工作要处理，对于双人出现的情况兴致不高。王杰希率先松开酒杯，退到一步半的安全距离，对喻文州道谢。喻文州反而将酒杯递到王杰希面前。
“出门在外，互相帮衬是理所应当——我是喻文州。香港的调酒水平不错，醇酸有度。要尝尝看吗？”
执行任务期间不能饮酒，因此王杰希有意拒绝；可当他与喻文州的桃花眼对视，面对眼神里温柔的调笑，那些婉拒的借口都来不及也舍不得道出。王杰希鬼使神差的接过酒杯，把樱桃混威士忌一并吞干净。
“Cheers.”
王杰希按下机械手表的按键，把GPS信号和监听器统统关闭。舞池刚好演奏探戈乐章，王杰希把酒杯放在亚克力吧台，向喻文州发出邀请：“跳舞吗？”
“我只会跳男步。”喻文州意味深长。
王杰希想了想，摇头说，没关系。“我可以跳另一边。”
喻文州从梦中醒来，陷入短暂的迷茫。他刚才梦见两年前和王杰希的初遇，梦里王杰希眉眼如初，和才开始爱情的时候别无二致。
不知道是否和白天里迎合办公室八卦有关。
喻文州揉了揉太阳穴，看向床头的电子钟：灰白数字提醒他小时工还有两个小时就要上门打扫，而王杰希还没有起床的意思。酣睡的王杰希难得没有对峙和挑衅的气质，浑身散发慵懒的宅男气息。
穿家居服也习惯松垮，胸口袒露多半。
喻文州担心王杰希着凉，把他的空调被朝上拉，手指不小心触到王杰希的皮肤，被王杰希一把捉住。面对警惕疑惑的眼神，喻文州苦笑：“杰希，抱歉。打扰你休息了。”
“...没事。”王杰希知道自己过分警觉，担心喻文州发现端倪，连忙放开他的手指，低头揉眼，转而看向电子钟。“早餐吃什么？我去做。”
喻文州对早餐没有独特要求，王杰希的生活也倾向简单，早饭通常由米粥和煎蛋构成。王杰希还穿松垮的家居服，边露大腿和胸膛操纵咖啡机边听新闻。为求方便，王杰希特意在厨房设计吧台，喻文州就坐在吧台边看手机。
“股票又涨了。”王杰希回头把黑咖啡递给喻文州。
喻文州点点头，注意力全在屏幕上。
王杰希又说：“我打算换个股票买，现在这只涨势趋近平稳，上升空间不大。你们交易所有什么内部消息吗？”
喻文州“嗯”一声，就没有下文；过了片刻，喻文州忽然抬头：“小时工在门口，我去接他。”
王杰希目送喻文州举着手机离开厨房，站在吧台边等待一会儿，直到收音机的节目从财经新闻跳到交通讯息，他一言不发把冷咖啡倒掉，整理餐盘和水槽。
小时工比喻文州先进屋，王杰希朝走廊看了看，确定喻文州没有回来。
“麻烦你了。”
王杰希回到卧室，被子已经整齐叠好。他又回到客厅，喻文州正在玄关通话，见到王杰希探寻的目光，喻文州一手压住话筒，低声解释：“是少天，交易所有点工作。”
黄少天的声音隔着话筒叽叽喳喳的传过来：“对不起啊老王，我们的服务器炸掉了，现在急需专业的工程师关照！和你请个假，把喻文州放出门呗！”
喻文州连连说没关系，要黄少天按照指示做。
“你还是去一趟吧。”王杰希皱眉，显然这不是可以被业余人士三言两语学习到的。喻文州犹豫一下，说“也好”，匆匆换上一套正经装扮，和王杰希告别。
“晚上可能要晚些回来，不用等我了，你先吃。”
喻文州走到王杰希面前，速度之快令王杰希错以为他会留一颗亲吻；可是喻文州没有，表情更像公事公办。
于是王杰希也露出公事公办的表情，冷淡的回复喻文州：“好的。”
喻文州没走多久，在微草总部留守执勤的刘小别打来电话，通知王杰希目标还有一个小时就要乘坐飞机前往北海道。
“队长，到时候就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了！”
王杰希刚要询问具体地点，就听见小时工在客厅喊他拿一条抹布。“稍等一下。”王杰希卷起袖口，一手夹着手机，把洗手间的抽屉翻个底儿朝天。
来不及收拾，他把沾水的抹布拿过去，随后回到卧室：“好了，你说，现在是什么情况？”
刘小别那边显然情况紧急，目标人物脱离微草之前制订的计划，高英杰和梁方的作战部署都失效，剩余的时间来不及重新准备，只能找王杰希商量对策。
周末堵车，“拿武器的时间恐怕来不及……”
王杰希联想到吉普后备箱的狙击步枪。“没关系，把目标所在的位置放过来。我来想办法。”
地图被很快传递过来，加密数据经过手机破解显示在王杰希的手机屏幕上。实时定位的红点在极小范围内活动，看来还在酒店房间内。
“有几处监控摄像？还有安全通道和通风口，都标记出来。”
王杰希脱掉家居服，随意从洗衣机旁的收纳筐拽出一件白T，又在餐桌上留零钱。“我得出门一趟，你打扫完直接拿钱就好。”
喻文州风风火火来到写字间，看到满地血和焦躁不已的黄少天，当即有些气短。好在现场已经被控制，暂时没有第三方势力介入。
喻文州拧眉：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黄少天终于等到喻文州，不顾手掌带血饿虎扑食一般凑过来，被喻文州不动声色避开，才对情况进行说明。“根本没想到啊队长！这个货色是个职业黑客，死前还在暗网里埋了数据隧道，现在徐景熙已经带人封锁，可惜这条线埋太深，他们几个搞不掂，不然我也不至于休假时间找你出来！”
“先别着急，我看看。”喻文州小心绕过那些血迹，把刚死不久的尸体推开，坐在计算机前查看网络日志。
黄少天大气不敢吱一声，怒火都朝尸体发泄，又怕错过细节，再次翻拣确认没有遗漏才抬头，瞧见喻文州眉头深皱。
“也不至于这样吧队长！…你这么厉害肯定有解决办法的。”
喻文州摇头：“这次不简单，他的爬虫效率极高，除非写一个无差别攻击程序，如果不能判断信息从哪条线流出也会一起被吞食掉。”
黄少天似懂非懂：“可是病毒不就是一些自我复制的源代码，怎么还会有不同？”
喻文州叹息：“是正则式…总之你再给我两台可以连接蓝雨服务器的终端，我试着破解。”
黄少天连连点头，踩着血到门外招呼人；喻文州翻开手机，屏保是和王杰希的合照，他们在欧洲度蜜月，还没来得及到法国就被蓝雨的一纸任务报告召回。今晚又回不去了，不过如果进展够快，明天中午还可以去郊外烧烤。
喻文州遣词造句给王杰希发一封短信：“服务器要到广州总部取货，现在将要登机，明天中午能回。”
没过多久，喻文州收到回复——非常王杰希式：“好的，一路顺风。我在市场买菜。”
喻文州把这几个字反复阅读几遍，想象王杰希一板一眼的回复这则谎言，笑着关闭手机。他不知道的是，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的王杰希正从吉普车拿出狙击步枪。
“队长，目标已经下楼！”
王杰希关闭手机，在半人高的掩体后隐藏，红外准星对准楼梯口，而机动车就在十五米的拐角。目标从楼梯冒头，前后各有两名保镖，把他围在中心。
打不穿。王杰希移动准星，始终瞄不到人群里一心保命的目标。
“队长！”
刘小别在耳麦里提醒风速；忽然，王杰希把喝到一半的可乐罐丢出，地下车库的地面顿时传来极大响动。
保镖也被这个动静吸引，纷纷扭头查看声音来源，阵型一时错乱。
“再见。”
王杰希扣下扳机，合金弹头穿破目标的太阳穴。他三步并作两步扯下头套，头也不回撤到机车后座。
刘小别猛踩油门冲到柏油马路上，问王杰希：“队长，去哪？”
“这儿最近的市场怎么走？我去买点菜。”王杰希拆掉滚热的枪膛和外壳，顺下水口扔入。远处落日余晖，海鸥从护城河道上空飞掠，翅膀的震颤让他联想到喻文州的飞机航班。
王杰希点开航班的飞行信息，迅速扫视后眉头愈深。
“停车。”王杰希叫住刘小别：“高英杰在微草吗？让他查一下今天所有本城飞往广州的航班。调用权限，看有没有一个叫喻文州的乘客。”
刘小别一愣：“喻文州？不是队长你的……”
王杰希不再多作解释，把目光落在远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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